由新华社中国金融信息网、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联合举办的“人民币时代”主题论坛第一期暨大金融思想沙龙(No.18)“沪港通开启中国资本市场开放新时代”在京举行。【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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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港通开启中国资本市场开放新时代

主办:新华社中国金融信息网·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

主题:沪港通开启中国资本市场开放新时代

时间:2014年12月20日(周六)14:00-16:30

地点: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大街59号中国人民大学文化大厦1107

主持人:张之骧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学术委员、中国人民银行国际司原司长

主讲嘉宾:(按照演讲顺序)

赵锡军 中国人民大学财金学院副院长

宗良 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

孙建波 中国银河证券首席策略师 

涂永红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副所长

参与讨论:

李建军 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研究员

曹占忠 新华指数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研发总监

于尧 日信证券北京东四环中路证券营业部总经理

文字实录

张之骧:我本人叫张之骧是货币研究所的学术委员,我的理解,我们今天以沪港通题目为切入点,11月17号开通以后到现在走势情况,这是很值得大大研讨的话题。它的意义是什么,它对整个下一步的发展是怎样。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讲又是一个切入点,这个地方来看人民币国际化今后道路发展怎么样,从新华社中国金融信息网的角度看,从人民币大趋势看,这也是一个问题。为什么说这两个问题,一方面从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角度讲我们是双周搞一次论坛,后来又把沙龙合在一起,研究所的角度是第18期,从新华社中国金融信息网来看是第一期,我们把两个活动放在一起做。今天开这个会议分量很重,我们请到的嘉宾都是大腕,都是在研究金融问题,货币问题,都是有很深的造诣。而且他们做过更为深入的研究,赵锡军老师大家在电视上看到,今天可以请他给我们讲讲,他是中国人民大学财金学院副院长,宗所长是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的,这是一个资深又深厚的研究所。当时中国没有把金融体系分的那么细,中央银行跟商业银行我们是大一统,人民银行里面国外业务是中国银行做,其它的按照专业分农行是农业银行,都是人民银行里面的一个部门,宗所长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很深厚,他在我们所有主要货币学术单位他都待过。人民银行的五道口待过,人民大学待过,所有著名的学院他都待过,他对这方面的研究非常深入。银河证券首席策略师孙建波,他们是今天开会的主要发言者,我们还有几位是积极参与者。

首先,请赵锡军老师谈。   

赵锡军:谢谢张司长以及宗所长、建波。因为这是讲沪港通,我就把沪港通的情况介绍一下,张司长讲要讨论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上次在重阳的时候,在沪港通开通之前有一个研讨,讲不少关于沪港通多方面预期。我今天讲一下沪港通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沪港通的规则,沪港通分两部分,一个是沪股通,11月17号启动。目前是试点,试点初期沪股通购买范围有规定,上海证券交易所180指数的成分股,还有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A+H股公司的股票。批准额度是3000亿人民币总额,每天还要有上线是130亿,这是净额。买进卖出的净额累计起来当天不能超过130十亿,总的是3000亿。一个是港股通,上海证交所的投资者到上海购买股票也有范围的限制,香港联合交易所恒生综合大型股指出,额度是2500亿,每天的上限是105亿。但是港股通比沪股通多了一个门槛是对投资者的,按照目前的规则如果上交所的投资者到联交所投资的话,必须得有最低的资金帐户余额不低于人民币50万元,这是基本的规则和大概的额度。

开通沪港通有多方面的意义,上次在重阳开会的时候我讲过,很多专家也讲过。首先,支持香港,这肯定是支持香港的措施。但对内地来讲也有好处,加强内地与香港市场的互联互通,互联互通我理解是两个方面。

第一,金融基础设施,因为一旦你开通以后两个市场之间结算、支付、托管等等交易所之间的基础设施需要有连接。制度需要有衔接,两个交易所投资者,投资方面的,交易方面的法律法规和制度需要有连接,所以两个市场是互联互通。将来是不是别的方面有什么样的衔接,这可能还得看,这是互联互通的方面。同时可以发挥两个市场的资源共享、机会共享的协同优势,提升两个市场的综合配套能力。无论是沪股通还是港股通,对每一个市场来讲都有积极的作用,但是如果我们把它放在一起,把港股通放在一起来看,无论香港还是上海都是中国的一部分,对综合竞争力是有提升的,可以巩固香港金融中心地位。

第二,可以提高市场的效率,更好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如果没有沪港通,A股和H股缺乏通道,所以A股和H股之间它的定价同样的公司可能有定价上的差异,市场效率会低一些。我们现在尽管在人民币香港离岸市场和内地的在岸市场有通道,但是只是通过深圳走过来人民币。沪港通开通以后,因为它是可以由人民币进行投资,这样在人民币的离岸和在岸市场构成通道。在两个交易所资本市场有通道,在人民币的离岸在岸市场都有通道,这样一来效率可能会提高,定价可以得到完善,但是这要实证。因为没有特别数据支撑,只是讨论到,因为它有套利,套利会让市场的效益进一步提高。

第三,给两地的投资者提供了更多的投资机会,还有跟两地的专业机构,专业的服务机构带来更多的投资机会。香港机构反映主要是大机构有机会,小的证券公司它代理的客户比较少,可能几乎不多,但是将来慢慢的拓展了以后,机会会越来越多的。专业服务机构提供交易服务,支付结算服务,信息服务,将来可能会延伸到咨询服务等等。

推动资本市场双向开放,提高人民币流动和金融交易的可兑换程度。包括三个方面,一个是资本市场的开放,第二个是资本帐户开放可兑换,第三个是人民币置换。沪港通直接作用比较大的就是资本市场的双向开放,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更多的是通过机构的方式来做,没有直接做到个人,基本上在上海自贸区有这方面的讨论。前两年可能滨海新区改革的时候提出过港股直通车,但是最后没有落实,沪港通是直接落实。资本帐户因为它已经有一些开放的过程,人民币国际化多了通道,人民币回流可能多了一个通道,可能有更多的回流渠道。

资本市场的开放,资本帐户的开放也好,都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经提出来的改革措施,这是一次具体的落实。这一开放又倒逼国内改革,这点有不少人提出来,国内既然资本市场双向开放,国内市场机制体制要适应开放需要,外汇管制方面要适应新的开放需要。如果将来的量越来越大,每天交易规模越来越大,会不会对人民币的外汇市场造成一定的影响。外汇市场人民币形成机制,以及外汇管理方面机制会不会有所改革,可能都会有一些影响。

证监会评估了一下,沪港通开通以后总体是平稳有序,包括交易结算、额度控制、换汇等等各个环节运作比较正常,没有出现大波动,大起大落,或者是失控的状况,我认为平稳有序是大家预料之中。主要有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技术系统,交易系统,登记结算系统,后台托管和支付,还有帐户系统没有太大的问题,包括资金运行交收也是没有问题。跟我们密切相关的就是换汇市场,按照目前的机制,换汇机制是净额换汇机制,每天余额额度是有上限的,尽管现在没有超过上限,所以真正说人民币要换港币,港币换人民币对外汇市场的影响不是很大。证监会做过测算,沪港通的换汇成本比一般的企业在别的途径换汇成本低,说明换汇市场这块的效率有所提高,我们还是需要进一步的通过数据来做实证才能得到这个结果。

交易情况大家可能都看到了,这是港交所的统计,在前20个交易日,11月17日-12月12日,沪股通每天成交58.4亿,平均的额度用量是32.9亿,占每天额度上限130亿的25.3%,上限没有完全用到。港股通每天的交易是7.57亿,平均每天的额度用量4.77亿,占每日额度上限105亿的4.5%,都远远没有达到上限,香港过来的投资比内地过去的投资大一些。最高单日总成交额最高的那天是11月17号121亿,港股通是最高是12月5日的20.3亿。沪股通的交易额为港股通的7倍左右。交易的特点,按照港交所的统计数据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分析,在沪港通推出的前四周内,沪股通和港股通全天的买入成交额超过卖出成交额,买入的多卖出少。两个市场的持有量都在增加,使用额在不断的提高。但是这里又有一些差异,沪股通每天买入盘多于卖出盘,平均来讲每天卖出成交额是3.01亿,不到买入的1/10,买入以后持有的股份占到了9%,这是沪股通香港的机构。大概到目前为止的话积累额度使用是669亿,持有规模越来越多,已经达到3000亿总额的1/5。一个月20个交易日的时间达到了这个额度,以后会不会不断增加,我们后面需要继续关注和讨论。港股通资金额使用略微小一些,持有额是84亿人民币,占2500亿总额的3.4%。我们可以看出来从沪股通和港股通两个持有净额来看,无论是交易还是持有,都可以看出来沪股通的日均交易都会超过港股通,同时持有额是沪股通超过港股通,活跃度、资金走向、北上的资金超过南下的资金。

前四周总成交额都超过额度的用量,因为成交额是总额,额度是一个计额,所以中间有一些差异,都是超过使用的额度。其中港股通的每日成交额是每日限额用量的2倍左右,这是我看别人做的一个图。最左边的是沪股通资金的情况,额度的使用率,因为每天有限额130亿,第一天是121亿,其它的时间都相对的比较平稳。中间的是港股通资金的使用情况,上海交易所的投资者到香港联交所的投资情况,上限每天105亿远远达不到,非常的低,所以它的额度还是比较小的。右边是恒生和国企指数大概的走势,香港投资者过来以后持有的股份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持有的上市公司情况。还有内地投资者到香港港交所购买持有的情况,是不是持有的都是A+H股,还是别的公司,现在不是特别的清楚。这是最新的情况,19号当日沪股通有余额,因为130亿它还剩下119.29亿,说明用的不是很多。余额占到了可使用额度的91%。港股通更加多,105亿用了2个多亿,余额有102.52亿,占可用额度的98%,每天的富裕量还是很大的。

南冷北热的原因有很多:第一,沪港两地市场估值绝对差基本上没有,交易情况会出现比较平稳的状况。第二,由于香港联交所对内地投资者设50万的门槛,所以有不少的内地投资者可能迈不过去门槛,所以南下的资金少了。第三,内地投资者大家认为是散户,对香港联交所的交易规则、信息情况、公司情况不是特别清楚,还在熟悉的过程中间,需要主要的适应,这是一个原因。第四,为什么北上的资金多,南下的资金少呢,因为最近一段时间A股市场表现比较好,表现好过了联交所港股市场。有宏观经济政策的影响,美国货币基金的调整,以及进入新常态以后面临越来越多的复杂局面,可能会投资者的心理对人民币未来走势可能都会产生影响。所以这中间有哪一些值得关注的方面还不好说。

沪港通的开通,尽管它是支持香港的措施,但是开通以后我个人理解可能会对我们的资本市场,对我们的资本帐户管制,对我们货币国际化都会带来一定的影响,这个影响在慢慢的显现过程中,因为规模比较小,只有规模达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影响到市场定价的时候,恐怕会比较明显。   

张之骧:赵老师提出来下一步在这样的安排之下,给我们哪一些启示。下面请宗所长谈谈。   

宗良:各位朋友,各位专家,各位校友,非常荣幸来到校园里面给大家做交流。两个主办单位给我提供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你们能把咱们老资格的张司长请过来专门主持咱们会议,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今天讨论这一议题,不管从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都是重要的议题。还有一个突出的状况,中国整个资本市场开放包括我们人民币国际化,走了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无论从世界上哪一个地方来看都跟咱们不一样,咱们走的是创新之路,稳健之路,也是风险防控之路,我们这条路走的很有效。今天借此机会给大家交流一下相关问题。第一方面,沪港通的启动和发展动向,刚才赵院长讲的比较多,这块简要给大家做一点介绍。咱们开通可以感受虽然是很简单,但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仪式可以说沪港通对市场意味着什么。两边的交易所再加上咱们证监会合在一起,说到创新之路的时候,咱们常常会容易受到置疑。有的时候拿一个标准说中国走的不行,你没有实现这,你没有实现那,你没有可兑换怎么可以搞这个。但是最后发现我们从西方标准衡量我们不行,但是从中国现实效果,如果能从今天俄罗斯卢布危机政策来看,我们会发现我们中国走一条路还是比较合适,比较现实,比较成功的路。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见证一下,下一张图片正好就是我讲座完了以后,我说到沪港通开通仪式那儿拍照。抓住机会一定要留下纪念,至少在事后做一点见证,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我们看沪港通交易,我没有做最新的更新,但是大体上从前到后,前面做了一个累计,我们看到这每天的状况都可以说清楚,我们一看就知道,原来每天所谓的使用余额剩下的很多,看这个你得看几条,第一条就是刚才赵院长提的北热南冷这是一个特点,这个特点跟市场状况不一样。赵院长第四条说有一点冷,但是港股相对来讲是正常的,咱们是从低往上冲,这两个时间点不一样。第二个特点,发现没有用完,没有用完有一种理解市场不热闹,另外一个角度理解是什么,我们原来设的额度对大家来讲不构成限制,因为早期大家都说怎么搞的,说明原先设定一个框有限制实际上是没有限制的。比如宗良不允许上月球,但是我各方面也不允许我上月球,地球可以转完就挺美,这是没有限制大家可以交易,这中间从这个角度看很有意思。

可以总结为几个大的特点,有几个特点值得关注,沪港通总额度用量,按照刚才赵院长说的是最新12月19号是669亿,计数也是很重要的,得把最新的数据,我用的不是最新的数据,但是沪港通额度使用量645亿和83亿。沪港通平均每天的成交是多少,这里是58点几和7.5几,还有就是两个之间平均的使用额度占比例。港股通占比例比较低,只有4.5,两地全是买入成交均超过卖出,如果不是这个就麻烦了,大体上有这几个特点。香港那边我们也可以看到每支股票有差异,有568支的股票,有平均每日70家交易。谁没有碰这也是有问题的,一家机构没有碰还是有问题的。

因为沪股通和港股之间有差异,我去香港的时候和他们交流,全球的资金也有朝香港流的趋势,这是很重要的。两个市场会成为全球资金运作一个重要的热点,这比市场简单的看交易还重要。我们说到两个市场重要程度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简单的道理,每一个阶段有新开户数可以看到这里面的状况,最近12月8号-12月12号,这一个周新开户数达到了90万,这是非常特殊的。沪港通怎么看待前景我觉得有几个方面,一个方面通过沪港通会活跃两地市场,第二个特点国际资金你能够让国际资金慢慢的在这个地方,香港作为经济金融中心政治的因素可以少一点,金融因素会促使你成为全球资金流向的所在地这非常关键,还涉及到相关产品推出。在沪港通里面,咱们在内地的市场里面不能卖空,但是在香港市场是可以的,将来香港市场里面可能会给你很多没有见过的产品。等大家醒过来会发现香港市场也是一个挺有魅力的市场,如果真有才华真的可以展现才华。金融机构包括券商和银行来的话也会做一个好的推行,将来怎么走?

有两种发展前景,以香港为据点,把国内的股市连在一起,这样等到一天成熟的时候,我们把原来限制取消,这是一种发展路径。第二种路径,可以考虑我们在香港沪港通,包括深圳港口通的同时,我们把全球最合适的几个市场,比如伦敦、新加坡、纽约,这几个市场我们不采取一步到位的方式,而是采取分阶段进行的方式,把几个市场献给连通,连通以后等到条件成熟的时候把闸门一开全通了,可以采取两个方式来做,都是可行的。

第二个方面,我想说一下关于人民币国际化的新进展。因为咱们说两个问题合在一起,就需要说人民币国际化的新进展,到底要不要国际化。有这样的特点,中国拿着外汇储备有大量的钱,包括世界各国辛辛苦苦挣了大量的美元,必须得放在美国,必须放在美元相应资产帐户上,这么一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钱定价权、发行权不在我们的手里,这钱到底值多少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挣了很多钱放在这个地方,但是我们不知道到底该值多少,该值多少呢?基本上是美国人说了算,就相当于有了一把刀,我们中国人有一把特别好的大刀,但是美国拿着刀把,人家想怎么挥舞我们没招,这是第一点。第二个角度,我们看世界各国,一个大国的崛起通常必须有货币作为保障,没有货币作为保障没有办法玩的,我这里想说一句话,我举一个古代的例子,公园前685年齐桓公、鲍叔牙他们沟通,他们说为什么需要用管仲呢?因为鲍叔牙的回答很清楚,如果你想当一般的王我就够了,但是如果想称霸非管仲莫属。今天的情况要看到总书记和总理引领中国向何处去,今天在澳门回归的会上,最后用了两句诗词说,杨万里在杭州写的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看总书记的气魄就知道中国必须走人民币国际化之路。我们看人民币国际化发展很迅猛超出了当初预期,09年只有3.5亿,13年达到了4.63万亿是1200倍,1-10月份的总量达到了5.4万亿以上,占比例达到了17%左右。我们当初09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们今天一下子就可以达到这个水平,这是超出当初的预期。我们超出预期以后,国际机构也能够得到认可,前一段我到德国去,我发现德国的央行副行长专门主管人民币国际化业务,管人民币离岸市场业务,可以感受到世界各国市场有强大的推动力。我们人民币第七大支付货币,第二大是贸易融资货币。原来做过预测人民币结算明年7.4万亿,今年大概可以达到6点几万亿,明年的这个数字差不多,接近这个数。

海外人民币的存量,这块可能会少一点,因为按照最新的数据是2.8万亿,我估计到明年的话应该达到3.5万亿,大概这样一个水平。海外债券可能会发展的比较快,人民币有几个比较特殊的方面,就是离岸人民币市场,我们看整个布局是按照全球与我们中国经济金融贸易密切往来的区域合理布局,你看大概的布局就可以感受到。比如说欧洲定了四大家,德国、英国、卢森堡、法国,有这四个中心欧洲这边布局完毕。中东跟非洲,这里面会稍微再做一点布局,咱们在多哈布局,这中间有这么一块。澳大利亚咱们做了一个布局,美洲和加拿大做了布局,但是美洲有可能在巴西、南美布局一下,美国肯定会偏后一点,因为美国的市场比较特殊。亚洲这边港澳台,咱们早期有港澳台,后面有韩国,再加上东南亚相关的国家和地方有所适当的分布,这么一来我们基本上全球布局差不多了。海外市场刚才我讲过,海外存量有两万亿。

货币互换我们与28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互换协议,总量在3.3万亿左右。3万亿人民币,这块目前没有用好,如果将来用好,尤其在美元流动性,美国量化宽松退出的背景下,我们将来在用的越来越多的背景下,这块也是很重要的方面,也是我们探索一条比较特殊的路。发达国家来讲现在美国、欧盟、英、日、加有六家央行,人家签的是不限额度,不限期限货币互换协议,我们可以把这块用好,未来也是很重要的天地。一般来讲一个国家货币起来,通常要有周边重要区域。美国有北美自贸区,欧元那边有欧元区,有欧盟。中国将来把咱们APEC会议提出来的亚太自贸区给做起来,如果真做起来,对人民币国际化就好了。

贷款换商品这里有一些操作,咱们在海外融资里面也能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比如澳大利亚有项目一做,有美元又有人民币,现在做的都是不错,因为当地的项目从中国进口东西。还有一个很值得关注石油人民币,美国人不要油,买的少了,中国人买油,赶上油价下跌,油价下跌买谁的油我的权利更大,这时候按道理来讲至少有一部分应该用我的人民币结算,这么一来慢慢的会形成一批人民币。如果美国美元贬值的情况下可以,但是升值也有一定的好处,因为美元升值借款国家有的地方又不愿意用美元,因为美元还起来不方便。再加上资金流向紧张,人民币的适用范围会扩大,人民币作为负责任的货币也是很重要。

人民币清算体系的建立,这里相当于把人民币比作水,我们修了通向全球的水管网,主管道就是咱们的清算体系。其它的通过商业银行或者代理行来实现就可以,咱们离岸市场相当于在全球布了很多水库,人民币的库,相当于水库,每一个水库很活跃又可以连通起来,这就搞活。

人民币国际化到底到什么程度?大体上咱们希望在2025年左右可以成为全球三大货币之一,咱们哪一些方面可以做到,哪一些方面有问题。支付清算方面咱们现在来看跨境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可能是在国际之间会稍微弱一点。投融资交易是最大的问题,这块包括外汇交易各方面比较弱,这块有数据。美元外汇交易80%以上,美元的国际支付大概占四五十的水平,这里面人民币占的比例比较低,但是人民币取得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都在六七位的水平,只有贸易融资我们占第二位,其它的都在六七位,尤其值得关注的就是咱们储备占第七位的水平,这是经过央行测算出来的数据。这么一来咱们知道不足,沪港通在哪一些方面有支持呢?

第一,可以全面提升境外人民币的投融资与外汇交易的职能,这块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标志,这里面我们可以方便内地投资者直接使用人民币投资香港市场也可以增进境外人民币的投资渠道,这是很重要的方面。

第二,有利于形成流动性较高的离岸人民币市场,海外离岸人民币市场有一个可以转起来,流动性比较高的市场至关重要。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市场,别人不着急,天天惦记说人民币怎么回去。海外可以转起来,这么一来需要怎么办,到市场上做,就像拿着美元一样。有流动性较高的离岸市场很重要。意义不仅在于引进多少资金,更在于能否最大限度的促进资本市场的改革与开放,打造一个价值引领的市场。

第三,有利于打通海内外的联系,建立重要的回流机制。我没有强调回流过来,我只强调回流机制,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境内货币流出的机制非常重要。有了这个机制不一定要回来,可以回来我不一定要回来,这时候你的效果就达到了。

第四,有利于加快人民币资本项目下可兑换的进程。配合沪港通的开启,香港居民每日两万人民币的兑换上限取消,第一个是取消限额,第二个香港市场人民币业务的操作已经跟美元欧元等国际货币一致,不再有特殊的限制,人民币将被视为国际货币。

第五,有利于提升上海、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把两个地方的吸引力增强,意义也是非常重大,中国要崛起,中国要发展,就当年英国的发展有伦敦国际金融中心,美国的发展有纽约国际金融中心,中国的发展不仅有一个中心,上海和香港都可以成为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只不过功能上有所分工协调,这两个方面意义重大。我们整个开放是一种渐进有序的,也是创新式的开放,这种开放根据我们的发展需要可以到适当的时候,把我们的闸门拆掉,把我们的开放之路走的更快,更宽更广,谢谢大家。

张之骧:前几天读了一篇文章,香港金管局主席陈德霖写的,他有一个说法,沪港通比原来设计的量小,他的解释和宗所长讲的精神是一致。他说这是一座桥梁,我的桥梁使得两边可以随时通行,不一定每一个时间段通行都是那么多,但是作为一个基础设施摆在那儿,我随时就可以用它,这是一个概念。第二个概念,又起到倒逼的作用,原来所设计的,你的额度有多少,或者你参与者是谁等等,看到桥梁可以这样。如果从广义来讲,人民币的国际化是在不断的扩展,这是我的理解和刚才宗所长讲的我综合了一下,我们请孙博士讲讲,他现在是首席策略师,他是经济学的博士。

孙建波:感谢各位领导,在座都是我的老师,对沪港通和中国资本开放问题,我们感受的角度不一样。沪港通是什么,开通一天我在央视财经做了一个半小时的节目,全程报道沪港通。我的印象是大部分人对资金南下还是北上的角度看,刚才各位老师提了另外一个角度非常重要,它是一座桥梁,改变我们过去对中国资本开放的说法。我们以前觉得中国资本市场开放就要让我们的资本帐户一下子开放,不是的,我们很多的办法让外资能够通过可以监测的渠道进入中国的资本市场来,这个桥梁就是这样的渠道,这是可以监测的渠道,也是外资自由进入中国市场的渠道,他们通过香港市场,这个渠道是可以监测的,我想这是沪港通的第一个比较重要的意义,桥放在这边我们的国际资金通过什么时间,在什么始点,这是别人的一个决策行为。第二点,为什么南下的钱很少,北上的钱很多,如果从刚才定位来看的话,如果沪港通是国际资金进入中国的重要渠道,也应该是海外资金进来的比较多。另外一方面对出去的钱比较少有客观的原因,我们在一线工作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体会,我们在各个营业部,我们在各个网点感觉到有一个现象,想去香港投资的人过去几年都开户了,钱都通过各种方式已经过去。联交所接受所有资金,A股市场不一样,海外资金想进入中国很难,一个日本人如果想到中国开资本的户不容易,除非通过别人开户,这样的话导致沪港通本质上沪股通是它最重要的。我们出去的桥,本来河上有千千万万的小桥出去,它是单行线,但是没有过来的桥。

对沪港通两地股市的意义我有四个字“审美标准”,它们的蓝筹股比我们贵,我们蓝筹股是便宜的。两个地方在选美,开始是独立选美,后来说要合起来选美,选美标准大家更多的考虑别人的选美标准。我们选出来最美不是他自己认为最美的,应该选择大多数人认为是最美的,所以股票的选美标准是这样的。我们这段时间看到了整个蓝筹股的暴涨,所以我觉得沪港通对A股的审美标准是有比较大的影响,这是我们的一个基本判断。对资本市场开放,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大势所趋的事情。资本市场开放是以中国经济复苏进行开放,早期开放阵地比较窄,主要是我们外贸这一领域里面,这跟我们直接发生经济交易的。现在我们看到如果我们所谓的一带一路、丝绸之路,整个输出可以完成,可以实现的话,这些产业肯定也是要用人民币做的。我个人有一个不贴切的比喻,中国经济和美国经济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想我们一个积极的展望心态是非常重要,对民族的信心,对整个社会人的信心很重要。但是中美之间的关系没有让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中国和美国就是长工和地主的关系,地主家的地是美国人的地,而我们作为长工是帮他耕地的,耕什么地?美国人生产的苹果手机,要生产更多的苹果手机需要我们帮他开更多的荒地,这个过程地主和长工是和谐的,因为开更多的地大家都高兴,长工多拿钱,地主家拿更多的钱。但是我们要转型,转型的意思就是地主家的地没有更多的荒地,我们还要拿更多的钱,这时候我们要说我们是在升级。但是从国际的产业链和价值链来说我们分更多的钱,这样的路径可能会相对的困难。人民币国际化的路上,我想在过去为地主家耕地的时候,这时候知道这个地本质上是地主家的,这必然是美元的交易更多。今后我们要不断的提升我们的价值链,在国际价值链的分工提高这块的比例份额,这个过程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基础。

真正的资本对外开放,我觉得我们是在一步一步的做,沪港通真正的搭起真正意义上的制度上的桥。让国际资本参与中国市场来说,这意义是非常重大的,从韩国和中国台湾的经验来看,我们也是可以看到的,国际资本进入当地,无论是资本市场的发展。刚才说倒逼也有另外一面,我们对外面的人开放,我们要考虑自己的制度是不是更加完善是不是更加严格。对今后中国股市的繁荣肯定有推动的意义。

人民币国际化的进展与展望,这是美好的愿望,美好的愿望深入人心以后,我刚才听宗老师讲课以后我真的是热血沸腾,这个热血沸腾肯定是一个宣传的基本需要。但是这是一个努力的过程,而这条路为什么会更长,就是基于刚才的比喻,如果说跟地主家一起开荒地的过程很快,数量化的发展很快,人民币的国际化本质让别人在价值上接受我们,这条路是技术升级的路,是提高发展质量的路,这条路可能会相对比较慢一点。我们自己有真正中国的商品所到之处才是人民币的货币所到之处,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理论认识。至于为什么推人民币国际化刚才几位老师谈的很细,提升我们国际贸易中的地位,国际资本市场的地位。

当前我们考虑到人民币毕竟还是第七大,第七大的这个数字听起来比较振奋,但是它也有一个让我们相对客观评估我们的实力。说的出口的货币没有几个,美元、欧元、日元,加元、澳大利亚元,人民币在第七位中间还有谁?前面能够追上的国家都是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如果分解开的话前面的国家更多。结合我对另外一个数字的理解,去年环球科学杂志有一期专门做很多页的全球科技创新调查。有一组数据说中国基础科学在全球排名是很靠后的,我们实用新型专利很多,但是上到基础科学的东西,如果跟欧盟、日本,特别是和美国、欧洲相比,我们基本没有。我们和地主开荒地可以,但是荒地粮食我们想收的更多,这个路很长,可能对路有一个评估,对它的愿景有一个乐观的估计,有利于调动大家所有的积极性。我们对这条路的艰难性有客观评估,可以让这条路走的更顺。

有一篇文章我很喜欢,在我自己困难的时候想到它,犹太人的集中营里面,最乐观的人往往都没有撑到最后。我们对路的艰巨性要客观的认识,前面的虎狼太强大,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我们真正的中国品牌商品走出去。我们知道不仅是中国品牌商品走出去,如果实现这一点我们看到无论是英镑还是美元,核心的标志就是全球重要的工业资源用它们标价,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达到国际化。

对人民币国际化前景和愿望都是美好的,但是它是一个努力的过程,这条路可能比过去30年的开放更长,因为过去的30年开放是我们集中追赶数量的时代,我们修更多的路,盖更多的房子,建更多的工厂,过去我们说中国的发展我们的人在工地上在工厂里,今后把人从工地和工厂里拉出来,做发明,做服务,要获得更大分工,这是更长的路,这条路走的更扎实,才是人民币国际化走的更加扎实的路。   

张之骧:孙老师是从另外一个层面讲的,充分的估计到在长期的过程中,我们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为了这个我们要做艰辛的努力。   

涂永红:我想讲两个观点,第一个,在沪港通刚开始11月17号的时候,那个时候做了一定的研究。当时说沪港通它对人民币国际化的意义和价值,那个时候我们大家有很多的期许。但是一个月下来以后发现这个情况好像不是那么的火热,港股通很冷,沪股通很热,我们中国股市成为全球第一股市。这件事情之前怎么没有想到中国的股市可以成为全球第一股市,那时大家会悲观,经济行情数据不是很好,我们到温州做了调研,其实企业的实体经济情况不足以支撑这一波行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情,我们觉得这样一种制度安排,中国的开放态度向全球发出一个强烈信号,中国资本市场开放,开放已经不是对企业开放,老百姓也可以来。但是这里面要有跳板,要经过香港,而不是说一下子可以直接投资到我们的深市或者说沪市,还必须得是居民,这样的一种制度安排搭了桥以后,一方面显示出我们开放的决心,另一方面确实给境外将近两万亿的离岸人民币兴建渠道,这条渠道我们认为是高效的,价值能够更好的增值和保值,所以这下来以后大家看到中国股市还是有前瞻性的,是一个先行指标,这对中国资本帐户开放,还有中国资本市场的开发,以及对未来明后两年经济增长给一个很好的信息支撑。

另外一点人民币国际化,因为沪港通大家认为是人民币国际化最好的推动力,资本市场原来可能比较重视的是跨境贸易的人民币结算。做大规模做大量靠贸易的量和规模是不够的,但是在资本市场里面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资本市场股市,另外一个是债市。债市的发展对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特别是在资本市场运用这是更常见的渠道,也是更加重要的渠道。这个方面我们在债市方面我们做的还是不够理想,因为到现在为止在全球的债市里面,人民币的份额大概就是在1%,跟欧元40%左右的份额相比差距很大。而且我们觉得人民币到现在为止远远没有金融市场网络效应正反馈机制,而且建立这样的一套反馈机制,我们感觉中间可能20年、30年,这个时间是要的。因为日元和人民币相比,它比我们的国际化开展的早很多,上个世纪80年代就开始,到现在30多年了,但是日元的份额在全球的份额只有4%左右。如果网络效益是资本市场非常高的模块,我们如果不在资本市场打开一个缺口确立人民币的正向反馈机制和建立我们的网络效益,其实我们人民币国际化到了一定的阶段会遇到瓶颈会遇到天花板。沪港通在资本市场打开了一扇门,提供了一个平台,让境外的国际投资者看到,用人民币进行资产的投资,这是及其的有利可图。中国债券市场不好说,但是股票市场后面的依托是中国经济比较高速,至少是中高速成长的经济。而这样的经济能够给我们股市非常好的成长空间。资本市场我们形成一种使用人民币正的反馈机制,把资金引进来,这里面可以实现保值增值,至少有这种现实的可能性,这样在其它的渠道我们流出去的资金是有渠道的。流出去的资金能不能是真实的,现在我们有沪港通给了这样的一个可能性,给了一个平台,给了一个希望,这对人民币在资本市场的运用,激发持有的动机,我觉得这还是很重要的很有价值的制度安排。

其实有了沪港通,还有进一步的资本市场开放以后,对人民币国际化意义还在于未来中国人民币国际化路径。大家一直在探讨,我比较了一下英镑国际化路径,它是靠它工业革命以后和殖民地,殖民地打到哪儿使用英镑,英镑就成了全球货币。美元国际化地位,一方面也是靠强大的经济能力,生产能力,因为它在19世纪末经济产值是世界老大,它后来通过强大的经济能力再加上二战以后国际秩序的安排,它名正言顺的成为世界货币。日元比较麻烦,日元也是像英镑一样,它先是作为贸易大国,日本60年代开始贸易帝国一直30多年的经济增长,成了世界上第二经济大国,它在贸易和经济增长方式很强劲。日本靠的是它的贸易帝国以及日元对外投资,80年代日本搞黑色回流计划,每年规定必须有30亿贸易顺差投向东南亚国家,专门成立了海外协议基金对中国进行贷款,这方面贸易得到顺差投向东南亚国家,还有包括中东的国家,建立了很多的基地,日元一度在八九年的时候,日元在全球交易份额达到18%,也是非常高的,现在到了4%,这是日元走国际化的道路。欧元完全不一样,欧元走的这条路就是超主权国家货币加上区域化,欧元到现在为止全球交易份额和欧元区在全球GDP份额差不多就是28%左右,它在全球的经济份额是24%,它的份额现在是20%左右,完全是在区域内的。欧洲随着欧元的东扩,欧洲全部都用欧元它也是稳坐第二大货币地位。现在人民币走什么样的路,英镑的路走不来,不能耀武扬威不能发动三次世界大战,美元的国际化道路现在咱们也不可能,全球治理当中没有话语权也是不可能的。走日本的路,日本的路走了半天又回来走不通,欧元的路现在没有办法说亚洲建一个亚元。现在必须中国走自己的道路,我总结了半天觉得没有一个很成熟的模式。但是大体来看的话我们还是坚持走贸易加对外投资加双边互换,贸易是在市场里面,我们是第一大国,一百多个国家有八九十个国家我们是它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双边贸易完全可以用人民币。

现在俄罗斯出现了问题,俄罗斯的石油贸易什么的,但是它们愿意给我们卢布我们也高兴,因为它们的卢布贬值很多,我们用卢布进口可以的,但是出口咱们用卢布不核算,但是进口是可以的,至少用双边货币的话就可以把美元驱赶出去。现在我们的份额很大,在贸易方面我们可以提高份额,刚才讲了其实更重要的就是在于资本市场,资本市场我们怎么做呢?我们采取另外一种办法靠直接投资和对外贷款,这是走了日本的路。当时日本八九十年代走的很顺利,而且很快把日元份额提高到18%,这条路走的不错。今年我们对外投资已经超过了中国吸引外资的总额,我们是净资本输出国。一路一带的重大项目,我们的资金出去很多,这些资金出去以后怎么办?资金出去以后很多人愿意持有,你得有一个保值和增值平台,这个平台建立起来以后可以在资本市场投资赚钱,特别是进入最赚钱的股市,会激发持有人民币和使用人民币的积极性。

官方层面我们还是积极的开展互换,现在除了美国以外的几个大国家我们都签订了协议,确保市场有充足的人民币流动性。中长期的投资和项目不用担心会有问题,靠这样的一条路,三条腿都在同时的走路,三角形比较稳健的系统支撑人民币国际化框架,5-10年会打破现在的网络效益的门槛,使中国的人民币能够在资本市场建立正向的反馈机制,突破这样网络效应,成为第三大货币

精彩观点

赵锡军.jpg
  开通沪港通有多方面的意义,首先是支持香港,这肯定是支持香港的措施。但对内地来讲也有好处,加强内地与香港市场的互联互通。

沪港通开通以后总体是平稳有序,包括交易结算、额度控制、换汇等等各个环节运作比较正常,没有出现大波动,大起大落,或者是失控的状况,我认为平稳有序是大家预料之中。

沪港通的开通,尽管它是支持香港的措施,但是开通以后我个人理解可能会对我们的资本市场,对我们的资本帐户管制,对我们货币国际化都会带来一定的影响,这个影响在慢慢的显现过程中,因为规模比较小,只有规模达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影响到市场定价的时候,恐怕会比较明显。详细>>

——中国人民大学财金学院副院长赵锡军

宗良.jpg中国的资本市场开放之路是一条别人没有走过的路,是创新之路,稳健之路,也是风险防控之路。这条路包括人民币国际化之路,行之有效,现实成功。

沪港通运行满月以来呈现北热南冷、使用额度上限未用尽的特点,这恰恰说明原先设定的有限制的框架实际上是没有限制的。在这一过程中,全球资金有流向香港的趋势,两地的市场会成为全球资金运作的热点。一方面两地市场通过沪港通会更加活跃,另一方面国际资金会蛰伏香港这个经济金融中心,使香港成为全球资金流向的所在地。

人民币有望在2025年左右可以成为全球三大货币之一。而目前投融资交易是最大的问题。在这一方面,沪港通将为人民币国际化带来重要支持。详细>>

                                    ——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宗良

孙建波.jpg沪港通是一座桥梁,改变了以往对中国资本开放就要让资本帐户一次性全部开放的看法。其实,可以有很多办法使外资通过可以监测的渠道进入中国资本市场,这是沪港通比较重要的意义。

香港市场蓝筹股较内地市场价格贵。近期内地市场蓝筹股出现暴涨,沪港通对A股的审美标准有比较大的影响。

人民币国际化的进展与展望是美好的愿望,但也是一个努力的过程,相对漫长。人民币的国际化本质让全球在价值上接受,这条路是技术升级之路,是提高发展质量之路。这条路可能比过去30年的改革开放之路更长,只有在发明创造、服务等产业转型升级,才能使人民币国际化之路走得更加扎实。详细>>

——中国银河证券首席策略师孙建波

涂永红.jpg沪港通在推出之初被赋予了很高期许。在国内经济有较大下行压力的情况下,中国的开放态度向全球发出强烈信号:中国资本市场开放。

沪港通在资本市场打开了一扇门,提供了一个平台,让境外的国际投资者看到,用人民币进行资产的投资,是有利可图的。中国的股票市场依托是中国经济中高速的成长,而这样的经济能够给股市非常好的成长空间。

人民币国际化应坚持走贸易加对外投资加双边互换的三角形道路。三条腿同时走路,三角形稳健系统支撑人民币国际化框架,5-10年会打破现在的网络效益的门槛,使人民币能够在资本市场建立正向的反馈机制,突破这样网络效应,成为世界第三大货币。详细>>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涂永红

互动讨论
文字实录

张之骧:总的来说人民币国际化大家讨论的时间比较长,形成一个概念就是市场行为。政策方面把制度设施给它做好,提供好的环境。一个强大的货币必须得有一个强大的经济支撑,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撑那个货币不可能国际化,也需要别的市场认可,因此允许市场调节机制在起作用。我们股市行情有的人比较乐观,但是你只要经济体是健康的,只要经济体是强大的,债市和股市都会起到积极的作用。我的想法关键还是市场,定位在市场,孙老师提到的也是一样,我们想到的都比较结合的比较紧。   

李建军:听了大家的发言对我有一个很大的启示,我谈四个自己的想法。

第一,理性。我们现在开沪港通比较理性,它是一个长期战略而不是短期刺激,刚才我们讨论达成共识。刚才赵老师讲过沪港通不是第一次的尝试,07年还有港股直通车。沪港通成功有三个原因,一个是资本项目开放问题,一个是汇率影响,一个是对金融市场有没有冲击。我们现在看说沪港通可以成功,这三个问题一定程度都解决了,一个是我们汇率改革,现在2%的浮动,现在大家认可金融汇率可能已经实现。第二个,我们现在有四万亿的储备,对危机管理已经可以做的比较好。第三个我们在一定的程度上人民币项下的资本可兑换已经实现,这三个问题都解决了这是长期战略。

第二,改革一大步。沪港通可能有三个特点特别重要,一个是从机构到个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第二,就是人民币,第三个就是双向的。

第三,人民币国际化。现在人民币国际化有两个特点特别重要,一个是强贸易。我们现在说是第七大支付货币,第二大贸易融资货币,我们现在是弱金融,我们香港的存款比较多,一个是人民币债券。2012年你看香港的存款很有意思,香港当年的存款增加了125亿,和之前的2010年和2011年和之后的2013年大体上增加几千亿,只有那年增长了125亿,因为那年的人民币贬值。海外拿人民币没有什么动机就是为了让它升值,现在全球可供投资的美元资产是55万亿,全球可供投资的人民币资产2500亿。金融投资上没有什么东西,所以沪港通说我们和人民币进行嫁接的话,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市场提供了一个新的可供投资金融资产。

第四,通过各位老师的讨论我觉得有几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不光看沪港通和资本项目开放关系,其实我们还应该注意一个问题上海自贸区,里面有所谓的自由贸易帐户,自由贸易帐户设立三年的期限,是不是我们可以这么假设,三年之后就通了呢?现在的自贸区和境外和陆家嘴不能通,是不是意味着三年以后和陆家嘴通了,是不是整个人民币帐户就通了,这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我们很热烈的讨论沪港通的时候,现在俄罗斯出了问题,就是卢布大幅度的贬值。是不是我们说资本项目开放要缓行呢,卢布贬值和沪港通这是很重要的。我们是在修路,路修的好不好这是我们的问题,至于修路完了以后是不是通完了车以后会发生碰撞,甚至发生一些车祸,这不是我的问题了。如果说你看俄罗斯的话,资本项目开放已经10年,只有这次才有卢布危机,不能因为这一次危机就否定了我路修还是不修,所以这是很重要的。

刚才从各位老师最新的数据,我其实有一个想法,刚才宗老师说现在的投资不构成限制25亿人民币的数字,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说,现在开的路,可以让海外人投资上海的股票,为什么没有投呢?为什么只有25亿呢,这130亿的设计肯定经过严密的测算,现在25亿只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海外人民币的存量不够,尽管有了人民币可能买了存款,买了债券,买了其它的产品,没有过多的钱买股票。头几天解释比较通,但是最近几天解释不通了,因为最近股市非常好,量还没有上来。另外一个原因是不是对我们的经济前景不是有信心,可以这么判断,或者对我们未来的改革不是那么有信心,我没有一个答案,但是我觉得可以拿出来讨论。第三个问题是关于人民币国际化本身的,人民币国际化是不是愿望很好,但是路还很长。其实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问题,我们自己做一个课题,其实我们提了这个问题,我们也在关注这个问题,什么是人民币国际化?我们达到美元的时候才叫国际化,还是欧元,还是日元。从理论来讲国际化很简单,我是一个支付货币,是一个金融投资货币,而且还可以成为储备货币。但是问题我们最后量化的时候,比如说储备货币我是达到美元的60%,我们是国际化,还是欧元20%、28%,还是日元的4%,这个特别重要。我们现在讨论人民币国际化讨论了很多,但是可能对这个问题大家有不同的认识,所以这个问题可能未来也需要我们探讨。    

曹占忠:很荣幸有几次机会在人民大学参与讨论学习,我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们部门是新华社下属的指数研究院及新华指数有限公司,跟我们今天中国金融信息网是兄弟部门,均属于新华社下属平台。我们工作及业务就是编制发布指数,再具体一点可以分为两类指数,一类是价格类指数,另外一类是表征类指数。价格类指数包括很多,如股票价格、人民币价格、利率价格等指数。

我不是研究沪港通的,但我们指数研究院研究的几个课题与其也有间接关联。我们连续5年每年在上海发布国际金融中心发展指数,对全球45个国际金融中心城市进行综合评价。刚才听宗良老师讲到沪港通价值和意义,最后提出沪港通有利于提升上海、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地位,这和我们研究的课题很有渊源,我们的国际金融中心发展指数研究发布了5年,每年均在全球产生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对英国伦敦相关机构编制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报告结果进行了纠正,他们的结果与注重的指标与我们不一样,我们注重发展,他们注重存量。接下来,我想介绍一下我们的研究结果,近4年来纽约、伦敦、香港、新加坡、东京、上海始终处于国际金融中心评价前六名,尽管这些城市在个别年份相互位次之间有所波动,但总体处于稳定状态,结合中国人民银行周小川行长2004年提出的金融生态理念,我们在研究中构建了“金融中心生态系统”模型架构。在这个架构下,不仅单个的国际金融中心,如上海国际金融中心,是金融中心生态系统,且各个金融中心组成的全球网络也是一个生态系统,刚才提到的前六名国际金融中心城市所组成的生态系统,目前看来哪个金融中心都不可或缺,他们互为补充、作用、协同、融合,共同对全球金融要素进行聚集与扩散。这里我想到一件事,我们经常探讨上海和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与发展问题,难道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一定要对标纽约和伦敦吗?这可能会不一定。我们的汪洋副总理最近刚刚在美国提出一个观点,他承认美国是全球的引领者,美国仍是国际体系和规则的主导者。类比到国际金融中心的全球比较,纽约仍是全球金融要素的头号引领者。就是说,国际金融中心有的比较发达,有的欠发达,但其交易的金融产品以及要素聚集和扩散过程有着较大的差异化,各个中心之间应更多地互相有补充,不是说上海一定要对标纽约和伦敦金融中心,上海香港与纽约、伦敦一定是互为协同,未来只能在融合中竞争。

说这么多,我想说我们的人民币国际化也是如此,未必一定要按照英镑和美元当年全球化过程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目标及路径要有自己独特的思考。当然,这两种货币国际化有一个规律是相通的,就是他们始终伴随着工业资源货币标价进行。在这点上,人民币国际化应该紧抓这一规律。人民币国际化一定是各种商品交易过程中的商品人民币定价。比如上海自贸区建设的核心内容之一,就是证监会特批了全国几大期货交易所之外的又一个商品交易中心——上海国际能源交易中心,这一中心的目标就是实现原油期货的人民币定价。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各种商品人民币定价将逐渐出现,如石油人民币,黄金人民币等等,而上海自贸区将与全球产生一种连接,这种连接实现一体化的时候自然就是人民币的国际化。

我认可涂老师的贸易、投资加双边互换的人民币国际化三角形推进架构,这也是一种角度。因为我们国家30多年改革开放最大红利就是贸易,通过贸易实现了国家经济增长的快速发展。现在要实现贸易强国以及贸易秩序的制定,我们不仅要吸引全球包括美国、日本的先进技术,还要将我们高技术产品走出去,包括高铁等等。

第二个要讲的是,我很认同几位老师讲的,沪港通是座桥梁,目前已不言而喻,都已经认可这件事情了。我个人一直研究丝绸之路经济带,今年6月份在人民大学的丝绸之路经济带12国智库论坛有幸参与了讨论,总书记提出的一带一路构想,很重要的内容就是要实现互联互通,APEC期间总书记进一步强调互联互通,各个领域都要互联互通,包括我们的互联网,互联网本身就是互联的。我觉得从一带一路这个角度探讨人民币国际化以及沪港通也有意义,沪港通仅仅是人民币国家化的一个方式,而我们互联互通内容太多,包括人民币国际化手段和渠道也很多。我们最近在探索的一件事情不知是否可行,就是打算在广西那边设计人民币小币种交易平台,缘起则是那边人民币地摊市场非常发达,事实上这也是人民币国际化的一种方式,也是桥梁的方式。再就是,易方达基金十月底有条消息,易方达已获得美国SEC批准,打算在美国纽约上市基于中国债券品种的ETF指数产品。现在只是沪港通,还没有沪纽通,说不定易方达这个事情可能成为下一步沪纽通的前奏。我们现在再回头看下国内的金融中心,新疆在提,黑龙江在提,吉林在提,广东、云南等等都在提,这些地区未来均要以城市为依托建设金融中心,而这些地方多为边境地区,未来这些次区域性金融中心均有可能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前沿阵地,将会衍生出多种多样国际化方式。

于尧:我平时研究证券和市场方面,在国际货币和宏观相对研究的比较少,我只能简单的谈自己的看法。首先沪港通抛几个自己的想法和问题,刚才我们看沪港通,我觉得几位前辈老师已经讲过是桥梁的功能,我非常认可。大家可以看到沪港通在目前交易情况的影响非常有限,即便到了现在双向用的最多就是从香港那边进来的资金,余额依然占比不到三成,20%不到30%的水平,影响很有限。刚才我们提到一个估值问题,大家在想现在的市场,国内的市场,经济大家都很担心,刚才涂老师讲现在国内的经济不好,中国的股市反而在大涨。很多人说是不是沪港通的因素导致,大家觉得蓝筹股不好,17号推出以后大盘跌了一星期,沪港通推了以后不是第一时间涨的,后来涨上去是为什么呢?消息上大家说降息,降息券商是涨的,但是银行不对称降息为什么也大涨,而且房地产调控的时候息差变少为什么银行也大涨,大规模的资金进入,因为银行的盘子很大,资金不是沪港通来的,沪港通只进了一点资金,这个问题大家应该考虑。为什么会有一笔莫名的资金推动如此大的大盘股暴涨,谁在推?为什么推?我觉得这个问题大家仔细考虑一下,可能知道我们未来的股市走到哪儿。

另外一方面大家从国际上看,美元退QE,大家知道资本的流动和沉淀是导致一个国家经济繁荣和衰退很重要的因素。如果说大规模的资金从中国回流到美国,我们中国目前的房地产,我们中国目前的地方债,目前的中小企业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所以沪港通在这时候开通,同时又有一笔神秘资金把股市拉上去,是不是希望借此吸引大规模的资金拉回到中国不要去美国。因为看到赚钱的效应,看到其它的效应,能够把资金吸到中国,能够让我们的基金借助这笔资金不断的发展我们经济,完成我们的经济转型,会不会有这样的因素。

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一定会走,而且中国人民币一定会国际化,国际化最后的目标我们走到哪里去。刚才孙博士讲到,如果现在是第七,我们进到第五,第四,第三是不是就够了,肯定不够,为什么?大家还是记不住第四和第五是谁,唯一可以记住的就是美国,只有第一,只有第一的人才有铸币权。中国想走到第一,你需要通过什么实力才能拉上去。美国会不会静静的等着你追上去。开始的英国为什么变成了国际化的中心,因为它是工业革命,它有了自身非常强的实力,怎么推的呢?殖民地,你不听是不行的,因为你是归我的,所以我推动。美国怎么成功的?我自身实力很强,因为二战的时候没有打着我,别人都被打了,这时候美国占了很大的优势,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日本不断的发展经济要收购美国,可惜被广场协议毁掉了。后来我们把欧元慢慢自己做起来了,但是当它碰触到美国核心的时候,欧债危机爆发,所以我们发现美国在这些核心地方的时候,只要你想碰触它的核心地位一定会攻击你。我们发展我们的实力很重要,我们的实力硬实力肯定是有,地大物博,软实力看每个人的实力。无论是金融人才还是专业的科技人才,刚才孙博士讲了以前我们是建厂,我们需要一些基本的技能就可以,我们想把产业升级,一定需要专业化的人才,高科技人才,这需要在我们的教育端花很大的力气做。前两天看了一个微信我觉得很有意思,在美国转疯的微信圈,里面都是美国各种小发明小创造,非常有意思。我在我的微信圈转了,人家的标题美国转疯是科技的微信圈,中国微信圈转疯的都是心灵鸡汤。我们的影视剧大家都追变形金刚,追很多的科幻片,但是我们回头看科幻片的东西在美国变成实验室,我们的片子基本都是后宫剧,勾心斗角,这种文化和教育上的东西也很重要,这样才能提升我们的软实力,最终我们才能在世界经济中成为龙头老大。   

赵锡军:人民币国际化、沪港通,国际化是市场行为,市场主体愿意用什么就用什么。沪港通是建了一个桥梁,跑不跑车都可以不管。但是反过来想市场主体是可以引导的,是受环境影响的,车跑的多与少也是可以影响,跑的好和坏也是可以受影响。我们的作为在什么地方,我觉得我们的作为就是怎样引导好市场的行为,尤其是在我们能够影响的范围内引导。所以我们要建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我们要做一路一带,要做丝绸之路基金,要做金砖国家银行,要跟全球其它的国家签互换协议,要推结算中心。我们的软实力,原创性的东西和理念性的东西,领先的东西引导市场,引导主体的行为,美国人做的非常好。华尔街投行研究的能力,引导市场的能力我们现在不具备。它的研究报告,它的引导能力会影响到很多人,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

我们架了桥我们就要用起来,要发挥它的作用,而且是发挥对我们有用的作用,有效的作用,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如果有桥在那儿,走不走不管那就完了。既然我们做了这件事怎样把它做的怎么对我们好,对我们有用,让香港和上海合在一起,能够建立一个比东京和新加坡更有吸引力的板块。将来做的是不是跟纽约跟伦敦三足鼎立,一个香港做不了,一个上海做不了,我合在一起做不了吗?做怎样往上走,缺什么,我们等是等不来的,所以怎样找到需要做的事情,怎样找到哪一个地方需要补的事情,我们才是需要考虑的。主动的作为,作为政府来讲要引导市场,要提供好的环境,已经做了很多的想法,作为投资者怎样进行引导,可能是要考虑的。我们缺少原创性的理念,缺少华尔街那样的原创研究能力,怎样培养,是不是从学校开始或者说从我们开始做。

第二,怎样从更加宏观的角度理解变化,再平衡的变化。我们要怎样提升自己,希望从危机的影响力下坡路上提升起来,美国做了很多的工作,包括重返亚太,包括制造业重整等等,它不断的做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开始对我们,对全球产生影响,俄罗斯卢布的事情,本来中国势头上升的很快会不会扭转过来,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我现在比较担心。如果前期我们引进外资,吸引资金也好,尽管我们在没有人民币可兑换的情况下还是要做,我们现在进入新常态,环境比较复杂,经济增速受到影响,将来走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但是美国现在发现什么,是真是假我们不知道,但是它现在发现了页岩气,它在做工作。再平衡对全球经济有什么影响,我们接下来对我们沪港通怎样引导,对我们人民币国际化怎样引导,可能会有一些值得思考的。我们不说大笔的资金推动股市怎么来的,但是我们是需要从宏观的角度多考虑考虑。   

宗良:第一个观点就是关于沪港通的前景,怎么看?因为我觉得沪港通跟原来的港股直通车差距在什么地方?过去我们通常是开着门放两个人进去或者是出去,但是今天我们放的是机制,放的是市场,市场直接与国际市场对接,它跟往常存在很大的差异。它的前景或者它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就是跟原来完全不是一码事,原来是开门不行,这是直接把机制与国际市场对接,投资者和国际方面都是一致的,这是第一个观点。同时,我们上海自贸区的帐户,这个意义也是非常重大的,任何的交易还是相关的方面,都是通过帐户来实现的。今天可能对这个帐户有一定的限制,一旦把帐户的限制取消或者减少,孕育着巨大的空间,这是第一个方面的观点。

第二,人民币国际化的特性,人们常常会说拿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较,但是实际上当今世界来讲我们中国走的路是别的国家都找不着,日元个我不能比,为什么日元和我不能比。我同意张司长说的,它是一个国家经济综合实力的最终体现,没有这个实力是不行的。三年前我们超过日本,当年两个国家都是五万多亿美元,2013年咱们是在9.5万亿,因为昨天调了一下,9.2万亿一调就是9.5亿,日本还是5万亿多一点,20114年再一算,咱们估计10万多亿了小日本只有4.8万亿,现在看不一定能到4.8万亿,这里面是不一样的。前景是一个国家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中国的货币该与我们国家的地位相适应的目标,当然这个目标不是一下子要达到美国的水平,而是要达到相适应的就可以了。

第三,关于市场推动与政府推动的问题。我们认为从国际来看一定要坚决的是市场行为,因为没有市场你是绝对做不下去的,但是政府的顺势而为也是必须的,也是至关重要的,能够顺势把这件事情做下来。

第四,规则与标准是竞争的制高点。中国过去有一个特点,美国人玩规则玩的最好,我们和它不在一个层次,我定的规则看起来是市场的规则,最后决定权又全在我手里面,这是玩的最高境界,咱们做不到的。人家说你们大家随便玩,但是实际上规则标准都是它自己定的,真正的控制权全在自己的手里。包括IMF,美国就一家说不同意,全世界那么多的国家和人,只有干看着一点办法没有,这种体制必须得改。争夺规则与标准的制高点是非常重要的,沪港通就是这么一种体现,哪一个还有体现呢?咱们在一带一路,包括在金砖国家银行,亚行开发银行里面,不是一个简单的建一个银行,我们是掌握了国际运作规则,将来有一天咱们也可以说金砖国家银行出面,想做什么事不是我出面而是金砖国家银行出面。

第五,如果有机会我们能成为SDR,我们希望2015年能够成为。现在只有四个货币,美元、欧元、英镑、日元,咱们可以在里面的话,相当于国际金融规则里面给你做了一个背书。像当年IMF里面的规则,美元等于黄金,相当于把美元跟黄金划等号,推进国际化就不存在问题,美元都跟黄金一样,黄金本来就是随便用的,能够让国际规则跟你做一个背书,对你货币的国际化发挥重要的作用。

孙建波:沪港通是一个桥,以前都不是桥,以前都是拿一点钱过去,送一点钱过来,这个桥搭起来以后,中国国际化才真正的开始,资本市场对外开放才算真正开始。

第二,关于人民币国际化可以这么看,中国过去30年的发展,我想其中悲观认证是很多,中国有数据我们投资占比这么大,竟然还能够健康不断的发展,我想我们国际化有这样的因素在推动,有现代经济学解释不了的因素,它也是中国发展之路。我想跟我们过去30年的改革开放一样,今后是我们更多参与国际事务的路,这条路跟过去30年改革开放自己做事,那个时候自己做大家一起上就可以了。往后的国际事务这一条路,可能更多的像宗老师讲的那样标准很重要。

第三,股市的上涨和下跌,政府的态度虽然很重要,但是政府的态度在制度的层面很重要,每一个政府都希望股市是好的,但是我们看到美国股市不涨的阶段都是18年不涨。1965年-1983年没有涨过,一不涨就是18年。1929年-到1947年也是不涨的,对股市上涨关键的因素还是经济发展质量,质量决定利润,利润是股市上涨基本动力。利润这块可能也有一些极端的因素推动,比如说日本1989年前后,那个时候日本可以买下美国,我们都知道这是虚的。1989年前后日本股市高点,是日本民族自信心达到高潮的高点。在2007年当时有一个态度中国可以生产全世界所有的东西,这也是能够达到自信心高潮的因素,我们的股市还是和中国经济质量的关系多一些,靠建筑业推动的大优势历史上没有,经济不好的时候才搞建筑业,今天借此机会谈三个方面,一个是沪港通是一个桥,再一个就是国际化我们是参与国际事务的路,我们和过去改革开放30年一样艰巨,我们一样有信心。股市来说,我们有太多的偶然因素,今后经济发展质量非常重要。   

涂永红:听完了以后非常有启发,各位专家说的特别好,我想强调三个观点。第一,沪港通作为一种机制应该是能够充分发挥香港市场和上海市场的优势,这方面的话上海市场由中国强大的经济实力支撑,香港由全球资金,它有自由度和管理经验。沪港通搭了桥梁以后,让它发挥有效的作用,这个作用在哪儿?不仅仅是资金流通,更重要就是把两个市场的优势结合在一起,如果可以把这两个市场的优势结合在一起,刚才曹老师讲的那块按照全球的排名连续六年的排名,上海股市和香港的股市都是在前六名,把这两项加起来可以不可以越过东京和新加坡,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纽约、伦敦和中国地位如何排名,这样的一种制度安排对市场的良性互动应该有更重要的价值。

第二,人民币国际化标准是什么,我们到国外的时候有很多的外国学者问人民币国际化你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反过来问他们,你们认为是什么,美国有专门的专家研究这个问题,他们认定未来的格局是什么呢,在全球的货币份额里面,美元占40%,欧元30%,人民币30%。这是美国人包括欧洲人认为,我说美国40%,欧洲30,中国20%,其它的货币占有10%。我们人民币国际化走到哪儿,可能走到哪儿了,我们的份额是2%,这个路还是很远的。一个方面市场我们坚决的做,另外一个方面政府要做一个重要的推手,因为中国的制度和发展模式,政府在里面还是有很重要的作用,你不推的话也是不行的,沪港通就是一种制度。

第三,标准和规则。其实现在是有一个机会的,但是这个机会是一个烫手山芋接不接,卢布是现在的情况,习主席说12月份落实金砖银行和金砖储备应急机制,现在刚刚好卢布下来了,这个时候要不要,接不接烫手的山芋,如果接的话,金砖五国可以合力储备机制就起来了,除非应急机制启动,启动的话给市场信心,这时候制定规则。如果这个烫手山芋不接,求助IMF接的话,咱们要先救卢布。美国QE退出,可能引起五国资本流动,我这个机制要发挥作用的。

赵锡军:人民银行应该表态,关注而且是希望要做且帮助。

涂永红:讲的就是12月份启动金砖银行机制,至少要讨论这件事,这就是占领高地,我们觉得话语权就有了。需要有一个应急储备机制,要启动,你不做但是要表态启动。

沪港通是一座桥,连通了沪港两地的资金和优势,中国内地资本市场开放进入了新阶段。讨论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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