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交易将为人民币带来规模效应

经济学博士 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分析师 李建军(新华08网人民币频道专栏)

人民币的国际化成就已经不用再去详述。但几年下来，其最重要的成就还在于跨境贸易结算。离岸中心的发展和货币互换的使用，似乎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实质的成果。目前人民币国际化和一般的货币国际化的最大不同就在于，贸易结算和金融的投资交易是割裂发展的。前者是跨境的流入流出双循环，而后者是跨境流出的单循环。

美元之所以能够成为最重要的国际货币，和国内的金融市场发达关系密切。它为世界的投资者提供了各类投资品，而由这些基础的产品衍生出来的金融产品则遍布在全球的各大金融市场之中，形成了巨大的以美元作为交易对象的金融网络，这就是美国经济学家克鲁格曼所说的美元滚雪球效应。随着交易规模的扩大、交易成本的下降，就会在美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第三方国家之间形成一个美元交易网络，美元国际化自然水到渠成。

我们的问题是资本项目没有完全开放，但这和人民币的自由流入流出本质上并不矛盾。我们要做的不是项目的开放，而是币种的开放，即人民币计价的跨境金融交易。最新备受关注的RQFII新政，就是很好的尝试。

如贸易渠道一样，RQFII实现了人民币在跨境金融交易中的使用。由于RQFII的投资对象涵盖了债券和股票等主要资本市场，投资种类较多，海外投资者就可以依据自身的偏好进行投资组合，并根据不同的需求开发出更多地和人民币相关的金融衍生产品，吸引更多的投资者参与到人民币的金融交易之中。如果利用RQFII这样的机制能够更加迅速地促使人民币在全球金融市场占有一席之地，那么愿意使用人民币的国家和地区就会不断增加，这意味着持有和交易人民币的成本就会大幅降低。未来不仅在跨境使用上，第三方之间使用人民币的意愿也会增强，从而为人民币带来规模效应。

我们不担心人民币在跨境贸易结算中的规模继续扩大，因为中国的贸易体量能够带来保障。但是我们必须思考人民币在跨境金融交易中的使用规模如何做大，因为人民币国际化的特殊性就在于它的不可兑换性，也因为没有金融交易的渠道，人民币的全球网络就无法搭建，这个国际化的雪球就不能越滚越大。